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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李瑞英记者访中央党校哲学部副主任韩庆祥《构建和谐社会要重视能力建设》一文有感而议

发布时间:2007-04-10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民建会员  吴蕴今

   刊载于2007年3月 27日光明日报9版上《构建和谐社会要重视能力建设》一文,我读后想谈点个人的看法。这篇文章是记者李瑞英对韩庆祥教授的访谈。

    韩庆祥教授写的文章我读过好几篇,他从哲学角度来研究人,成为一门学问,“以人为本”也就有了理论依据,对政治上所提出的以人为本,也就有了明确的交代,就不至于使人昭昭,对一些干部来说仅把以人为本作为口号来唱,在行动上依然故我。所以我觉得他的文章既与时代紧跟,又与政治密切配合。读他的文章,使我觉得心明眼亮,我认为这样的哲学研究才能使哲学真正走向社会,成为一门可操作的知识,能成为服务社会的工具。

    人们往往都把哲学看成是高深莫测的学科,那是一些学者把它过分抽象化的原因。哲学是以抽象的概念来表述问题的,但不能抽象到脱离实际,脱离实际的学科不为大众所接受,大众接受不了的学科,它能有发展的前途么?这是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。当然,以往学者也把哲学与实际相联系的,如他们常常在新的政策出台后,紧跟对政策作出解释,我认为对政策作解释也没有什么不对,问题是如果一门科学仅仅起到作为另一门学科的解释作用,那么这门学科就只能永远步其他学科的后尘,而不可能有所创新,有所发展。因为政策本身是从社会问题中概括出来的政治理论,它要执政者去实施的原则,那么哲学作为一门科学是否只能为政策理论原则作解释呢?毕竟解释原则不等于实施原则。关于原则,我理解的是指法则或标准,那么每门学科都应该有它的标准,哲学的标准难道与政治标准是同一个标准吗?这是我提出的第二个问题。在记者李瑞英向中央党校哲学部副主任韩庆祥教授访问而写的《构建副和谐社会要重视能力建设》一文中,它的第二自然段里韩庆祥说:“人们在学习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《决定》精神时,往往从执政角度理解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意义,从“能力思维”角度理解其意义却不够。而从哲学角度研究党的执政能力建设,就意味着把能力原则引入党的建设和执政理论,用能力原则扬弃权力原则。”

     以上韩庆祥教授的这段话告诉我哲学强调的是“能力”,而执政强调的是“权力”。能力原则与权力原则是绝然不同的。我想共产党在当今时代要的是有能力思维的党员干部去掌握权力,而不是希罕有干部反复去解释出台的政策。长篇大论大谈党的新政策,却不见有工作的新进展。这是为什么?我认为毕竟能力思维与解释政策其两者思维方法是不一样的,前者能力思维必须是能理论联系实际,去解决实际具体问题为前提。而实际中出现的问题是层出不穷的,要解决实际层出不穷的矛盾,必须要求这种思维既是能符合时代特点,又是能具有可操作性的类型性思维(指既能自如又符合规范思维方式)。仅停留于纯概念的理论,是难能应付的,这是为什么如今社会矛盾成堆,有学者指出,今天社会发展相对经济发展就是滞后,这就是党中央向干部们指出的要有忧患意识其理由所在。

    哲学讲的是能力,执政讲的是权力,没有能力的权力开展不了党的发展事业。这是社会发展滞后的直接原因。那么只会写大文章却没有切切实实的执行政策的行动,这问题又在那里呢?这又是我提出的第三个问题。实际,懂得政策不一定能执行政策,或者说那些长篇大论的解读政策的文章不一定是作者本人的观点,现在不少文章都是似相识,却又不相同。至所以相似,因为都是出于同一种思维方法,那就是就其纯概念推理,这种推理的思维方法,形式上也有它的逻辑性,所以能成为一篇文章,实际其社会功能很不足,只不过说明作者个人的知识,并不能启动别人的心智,起到社会应用的功能,这是为何这样的文章刊出后,不会引起别人去讨论。(百花齐放,百家争鸣也就没有了这个环境)类似这样的文章往往又是集体名义出现,个人执笔,给人感觉它更有权威性,有不容质疑的架势。因那些文章分析方面有所不同,而思维方法相同,所以观点也近乎类似,使我读后常觉得很多文章雷同,说他们互相抄袭观点也不过分。

    我认为现代社会日新月异,作文者,其文章应该多一点辩证逻辑内容,能引起大家争鸣,这是繁荣科学文化的关键,也是倡导和谐文化的前提(指社会发展与经济发展相辅相成,达到和谐状态)。韩 教授在记者对他的访谈中也提到应注重内在实力的功能思维。他指出:“党要胜任历史方位转变后的新使命,就必须注重提高自己的内在实力,只有这样,才能成为中国人民的坚强领导核心。”我认为他的看法很有对时弊的针对性。

    韩庆祥教授提出的思维方法是从哲学的人学角度,而不是从解释政策的政治角度,因角度不同阐述问题也就有了新意。这显然与那种解释政策的思维方法不同。这里韩教授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。我原来认为哲学与政治不同,但又知道他们是有联系的,可我说不清不同在那里,两者有联系又在哪里?韩庆祥从“执政角度”又提出“能力思维角度”这两种角度来分析之间的不同,又把它们放到与当前的知识经济背景下一起来关注,这使我明白了其中的关系,相同的是共产党执政者与执政的对象都是人,他们都是党培养的干部,不同的是,党所培养的干部有着不同的能力思维(有能力思维的人不一定在执政位置上)。在执政位置上也不一定有能力思维,没有能力或有能力,甚或不同的能力思维,决定着他们的执政能力水平的高、低或有、无。这样分析使我明白了权力与思维的不同,可所有的干部都是在党的教育下得以成长。这样的干部(搞经济的)与那样的干部(搞人文的)之间都有联系,但大家都必须具备思维能力,这就比笼统地指出“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”就具体得多了。

   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党的指导思想,在所有不同层面上执政的干部,他们不一定都是具备哲学思维能力的干部。我们总不能担保说,我们的干部都是在正确的优胜劣汰遴选干部的制度背景下产生的,何况我们的时代处在历史方位转变阶段。我想如果执政党,所培养的干部,不从哲学能力思维角度对他们提出要求,或对他们执政能力有所考核,那么他们对自己放松学习完全有可能;如果干部不能自觉从哲学与人学的角度去要求自己,没有意识到时代发展的紧迫感,也没有从人学的情感去体验民本思想,从而产生对解决群众疾苦的责任心,那么干部从“权”的角度强调自己的力量,无限扩张个人的权力,这必然也是一条规律。

    权力,胡主席一贯提到权为民所用、利为民所谋、情为民所系。但我们任何一个群众都可以列举身边的有些权力者,他们在利用权力,为个人,大开图个人利益方便之门。所以我认为“能力思维”一天不在权力执政中强调,权力的异化就不是不可能。温总理最近也提出警告:水可载舟,也可复舟。有人也提出权力也是柄双刃剑。党中央也告诫党的干部要有忧患意识。看来党中央对干部们政治上的要求,正倍加关注着。

    韩庆祥提出历史方位转变后的党的新使命,我想新使命,要求执政者更要有学习新知识,改变新思维的紧迫感。然而我看到有些在执政地位的干部,他们的着眼点不是在学习新知识,改变新思维,即他们能自觉使自己的思想符合知识经济时代,相反他们着力就外在形象上,赶时髦、学时尚或相互攀比政绩。我看到报上指出,不少大学无限扩大招生,向银行大量贷款,相互攀比规模而不在办学质量上下功夫,我认为原因都出在执政能力方面没有强调执政者的能力思维标准,以上种种现象就使整个社会思想处于浮躁状态。 在知识经济时代,经济要靠知识来推动。在当代飞速发展的社会环境下,思维能力是衡量知识的唯一标准,可现在大学里培养出来的大学生,思维能力很差,问题就在整个上层建筑,就如韩庆祥说的:“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要十分重视能力建设。比如,人们在学习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《决定》精神时,往往从“执政”角度理解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意义,从“能力思维”角度理解其意义却不够”。这段话虽指的是制度上层建筑存在的问题,我认为教育同样也是上层建筑而且是上层建筑的首选。我们是教育系统的排头兵,我们对此更应该有思考存在问题的责任。

    我认为强调权力原则,在今天市场经济条件下实际是重视官本位。市场经济也是知识经济,从这点来说,相互的竞争是知识力量的竟争,所以应该重视人才,即对人才思维能力的培养。人才,是世界范围内市场经济竞争决定胜负的不可缺少的条件。现在学校培养的人,他们的头脑注意力都指向物而不见人,不见人岂能对他们有所期望?。现实社会物欲横流,官本位突出,此等状况人们并不陌生,这是市场经济社会发展以来,人们所不愿意看到的。所以我认为记者李瑞英对韩庆祥教授的访谈,很有值得讨论的意义。我首先是一个参与者。

    提到讨论,我又觉得好像当前人们已习惯各说各的,百花齐放,百家争鸣,也成了唱唱高调而已。为什么呢?我想思维的习惯势力很强,思想成了套路,他们权力者又是思维的权威,就很难走出这个套路,这又是权力所导致。究其源显然就是权力与思维能力之间的矛盾存在。但我想社会必然要前进。韩庆祥指出:能力思维理念与公正理念是相辅相成的,所以我想我们的社会正在向公正、公平方向发展(市场经济发展所要求的必然);建设一个公平与正义的社会,也是几代革命者的意志,后继者岂能踌躇?我想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,应该对记者对人学研究者的访谈,以及我的读后感所参与的以上讨论,也能有所思考的。